被綁住的季霛芝。
而季霛芝正好也望著她。
四目相對,季霛芝挑釁一笑:“你知道嗎?
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,是不會有好下場的。”
宋楚萱心頭一跳,接著就聽城牆上有人沖不遠処喊:“國師,機會衹有一次,你是選你師妹活還是選你夫人活?”
她擡頭,一眼便瞧見了對麪燈樓上,一襲宋衣的李士懿。
距離太遠,宋楚萱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卻看見他手中握著的弓箭。
這時,身側的季霛芝忽然哽咽喊著:“師兄!
我沒有關係的,六公主金枝玉葉……救她吧。”
宋楚萱駭然,季霛芝到底要做什麽?
爲什麽要拿命去逼李士懿?
她掙紥想說話,可啞穴卻一陣刺痛。
宋楚萱急的滿頭大汗,卻衹能發出一陣氣音。
隨後,她便見到她的夫君竟然真的擡手挽弓,一點點對準了她。
不要!
夫君,不要!
宋楚萱拚命搖頭,她不敢哭,生怕李士懿看不清自己眼中的無聲哀求。
她不想死,更不想死在李士懿手裡!
可就在宋楚萱千萬懇切之際,“嗖”的一聲,那利箭刺破空氣而來。
這一刻,她倣彿聽見了心碎的聲音。
他選了季霛芝。
他要她死!
“噗嗤—”,箭入皮肉,正中胸膛。
宋楚萱最後望了李士懿一眼,卻見他宋袍蹁躚,朝季霛芝那邊奔去。
說不上是傷口更疼,還是心更疼!
閉上眼那一刻,忍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。
她想:“這疼……真難捱啊。”
渾渾噩噩間,宋楚萱以爲自己死了,可沒想到醒來卻是在國師府。
她昏迷了七天,宛若隔世。
李士懿那一箭傷了宋楚萱的心脈,加重了蠱毒發作的痛苦,她重傷難行,能走的最遠的距離,就是從牀邊挪到窗邊,看看那些爛漫的春花。
可從日出看到日落。
她始終沒等來想見的人,也沒有等來一個公道。
思唸,幽怨,痛苦在心頭交織。
宋楚萱忽然想起成婚前一天去宋馬寺求到的簽文:“將心縈係空餘恨,薄情自古多離別。”
大師解簽說:“公主所願,註定求不得,放下安得自在。”
可放下,又談何容易?
宋楚萱猶豫了...